自有寻死的路子可让这些人走。”

“更艰难的时候都熬过来了,接下来不会比之前更难的。”

至于那些蓄意想搅和事儿的……

陈将军的大刀锋利着呢,没有剁不下来的脑袋。

桑枝夏一语定断。

吴副将雷厉风行。

闻讯赶到想来分粮的大小芝麻官儿空着手来,被迫也空着手走了。

桑枝夏话说得非常清楚,粮食会给。

只是谁的手都不过,给多少怎么发,任何人没有可置喙的地方,必须全都按她的意思来办。

至于那些仗着自己给了陈将军三分好处,想来趁机打秋风捞好处的,全都不在桑枝夏的考虑范围之内。

得了人情的是陈年河,关她桑枝夏什么事儿?

想哭的大可去西北大营,对准了陈年河慢慢哭。

赈粮一事既是经了她的手,那就只能是听她的。

桑枝夏身为女子,并无官身,此刻展现出的雷厉风行却狠狠跌碎了很多人的眼。

偏偏吴副将等人得了陈年河的令,一切以桑枝夏所说为主,除此外谁说的都不听。

这些人憋了一肚子的窝火气,还都找不到可说理的地方。

眼看着说情无用,所有人都不得不按桑枝夏定下的规矩排队领粮,一直堵在城门口的无数饿民也终于有了散去的痕迹。

分发前往各处的粮食由千人大军护送,从各处赶到城中的百姓见了被装压上车的大袋米粮,自发跟随前往。

如果真如告示所说,往后在村口就能排队领取到可供一家人活命的粮食,何苦还在城里熬着?

回家!

回家也能活!

刚显出个苗头的骚乱初歇,桑枝夏带着人在城中住了下来。

这些事儿陈年河暂时顾不上,军中的糙汉处事不如桑枝夏细腻。

桑枝夏要全程盯着脱不开身。

入城半月,第二批粮准时送到。

桑枝夏安排好了准备回去,宋六走到她的身后低声说:“东家,最先抓住的一批人招了。”

“怎么说的?”

宋六强压着眼底的怒气,语调沉沉:“谣传最先是从北城王家一个管事的口中说出的。”

“那个管事说送来的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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